第二天,赵程七点醒来了。
庄稼人一般都是六七点醒。
太阳正好出来。
虽然折腾了那么久,他还是很有精神头。
看着还在睡觉的媳妇,他左右看不够。
“媳妇,你在家睡吧,我去砍柴了。”
赵程亲了一口李静。
“我也去。”
李静迷迷糊糊。
“你歇着,你背不动柴火。”
天底下,哪有让自己媳妇做力气活的,赵程可不做欺负媳妇的孬种。
“我和你去捡点蘑菇,我上次在林子里见了许多。”
李静起床洗脸,腿软软的,昨天闹得太过了。
赵程心想,自己媳妇可真勤快,第一天就起床干活。
但是,蘑菇不能吃,那玩意有毒。
李静麻溜的热了俩杂面馒头。
赵程跟在她屁股后面,说,“媳妇,蘑菇不能吃,我们村里有人吃了被毒死了。”
“有的能吃,有的不能吃,你放心,我认识。”
河南的蘑菇,不过那几个品种,还能难倒植物学研究生吗?
看自己夫君就吃这个,还出那么多力气活,李静又心疼起来。
不行,必须发家致富!
“相公,你有地吗?”
李静问。
有了地,她能培育种子,种许多的东西。
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动空间里蔬菜瓜果的原因。
现在吃了,就永远没了。
这个世界,还没有红薯土豆芋头这些产量高的作物呢。
好像也没有辣椒。
“没有。
良地很贵,一两半银子一亩,贫地便宜,但是不结东西。”
赵程说,“何况种地也不赚钱啊。
一亩地种半年小麦,半年玉米,能赚个10钱,一两银子的十分之一,我打五十只兔子就够了。”
对,古代不施肥,还要人工捉虫、除草,种地效益不高的。
“那冬天呢?
冬天还有兔子野鸡吗?”
“冬天野鸡更好抓了,几粒麦子就能引得他们钻笼子。”
这样说赵程的生活也可以。
但是李静从小就种地,早习惯了有地的安稳日子。
李静摇头,“能有地,就不过天天进深山老林的日子,深山老林,瘴气、毒蛇、迷路,分分钟丧命。”
赵程也知道,只不过赵程以前没媳妇没孩子,命一条随便干。
这会有媳妇了,确实要多考虑些事了。
“那媳妇,你说干啥?”
“先攒钱,攒钱买山下的房子,买山下的庄子。”
李静道。
"房子还可以,庄子,媳妇,我真买不起。
"赵程笑着说,他知道自己的能力。
说话间,己经接近八点,杂面馒头热好了,赵程吃俩,李静吃了一个。
俩人就沿着上山的台阶往林子里走去。
林子里很安静,透出一点可怕。
赵程看中了一棵树,开始砍。
李静就在他周围转悠,看地底下有什么好东西。
东张西望着,看到东边有一堆腐烂的草,腐草里最容易长菌类了。
李静过去,拿棍子扒开。
她可不敢上手,万一有毒蛇蜈蚣咬自己一口呢。
腐草下面水灵灵的躺着几只鸡腿菇,李静开心的摘掉。
里面还有一根朽木,朽木上长满了大大的木耳,李静把这些木耳也摘掉。
这根木头上有菌,李静要带回去,放在阴凉的木头中间,以后还会长出一大片的。
李静犹豫了,其实拿不拿都行,反正这里的人不吃,这座山里的菌类,可不都是自己的?
算了,不拿了。
还捡到三只马皮包,李静要自己留着。
古代如果生病了,可不好治呢。
“媳妇,你找到啥了?
扒来扒去的。”
赵程热的流汗,己经脱了上衣,坐在地上休息着。
看媳妇拿棍子找东西,他也好奇。
“你看,这叫做木耳。”
李静走过来,炫耀着篓子里的东西,“可好吃了。”
“这玩意黑乎乎的能吃吗?”
赵程看着木耳,虽然山里也经常见,但没人吃啊,长得就像有毒的样子。
“能,我在家常吃,今天中午做给你吃。”
李静说。
“媳妇你对我真好。”
赵程感动极了。
“我对你不好还要对谁好,傻子。”
李静嗔怪着看他一眼,“我们以后是相依为命的家人。”
“嗯嗯,是的媳妇,我们是家人。”
赵程觉得媳妇说的对,温柔的摸了摸媳妇的脸。
其实赵程野心不大,真是个好人,相处两天李静就看出来了,并且还特别的温柔有耐心。
还蛮庆幸的,毕竟这是男尊女卑的时代。
赵程砍了一堆柴,该背回去了。
回去的路上,眼睁睁看到一只兔子飞快的奔跑,撞到了树上头破血流死掉了。
李静欢呼着去捡,“又可以吃肉了。”
赵程想自己还得加把劲,媳妇爱吃肉,肉,不便宜。
俩人到家,把柴火堆院子里,这时英子大姐来了。
“姐,你咋来了?”
赵程一边起锅烧火,给兔子褪毛,一边问。
英子进院子里,先开始哭。
“你大姐夫又病了,我也得吃药,靠着你才十岁的俩外甥女在地里帮人家做着短工过活,你说我,我还怎么活啊弟弟。”
哭完抹了一把鼻涕,这不像美人做出来的事。
“姐,日子总会一点一点好起来的。”
李静安慰着她,她哭的李静心里也难受。
大姐家怎么这么惨。
“妹子,你借我一两银子,我度过这个坎就还你。”
大姐拉着李静的手,就像拉到了救命稻草,死死不放开。
“行 ,姐,让小静给你拿去。”
赵程答应着。
李静不是财迷,救急不救穷,大姐家真有病了,自己不能这么无情。
李静拿出一两银子。
大姐接过又哭,骂着,“今天我去三儿家借钱,三儿说,死了也和他无关,做弟弟的,能这样说我吗?
他是个白眼狼,小时候,我还带过他。”
李静也皱眉,三哥三嫂可以不借,说话不能这么难听吧。
大姐千恩万谢的走了。
她前脚走,佩佩后脚来了小院。
“妹子,你钱借给大姐了?”
佩佩问李静。
李静点头,“她哭的可怜。”
你傻的可怜,佩佩内心想,她冷笑下,“她装的,她来我家说,家里缺一床被子,要拿钱做被子,在我家没借到,想起来你有礼金,来你家才换了说法。”
佩佩告诉完李静就走了,古佩知道刚才三儿说话确实过分了,但那也是大姐过分在先。
大姐碎碎叨叨的德行,一定会到处卖可怜,她可不想让别人空口白牙毁了自己家的名声。
佩佩的佩,是让人佩服的佩。
比她弱的,她瞧不起,比她强的,她嘴几句。
天上地下,她是女子里的第一。
“赵程,大姐真是这样?”
李静生气了,这些钱她也有用啊,她自己还做不起棉花被子,她还住在破山上呢。
赵程含糊不清,“大姐她有时候骗人,有时候是真急,他家人总是生病,孩子也体弱,咱们不帮衬,谁帮衬?”
体弱?
李静觉得自己还体弱呢。
大姐夫老说自己有病,也不知什么病,含含糊糊说郎中不让干活,让多吃肉。
赵程也早有意见了,姐夫是得了公子病。
但赵程就是看不了自己姐姐在面前哭。
第二天,大姐大早上肿着个眼睛来了,一看就是刚哭过,拉着赵程的手。
“弟弟,弟妹,再借我一两银子吧,你外甥老是咳嗽,我都买不起药了。”
“姐,我会看一点病,我随你去村子里,看看我小外甥咋样了。”
李静说。
李静记得小外甥,鬼灵精怪的,在自己结婚那天活蹦乱跳的。
大姐为难了,“不用浪费你们一天时间,你们该砍柴砍柴,我找郎中给他看就行。”
李静道,“不麻烦的大姐,我正想下山去村子看看,实不相瞒,我和相公打算在村子里买房子,以后估计还要姐姐帮衬几两银子呢。”
英子也不嘤嘤嘤的假哭了,立马变脸摆手,“别向我借钱,我能有什么钱?”
“姐,我还没真借钱呢。”
赵程看着大姐,觉得很陌生。
“我走了,我家里有事。
还做着饭呢。”
赵英子边说边撤,生怕他俩要钱。
赵程看着大姐走的那么利索,很伤心。
英子生孩子,是赵程用架子车走了一天的路,把产婆接来的。
赵程对大姐是最好的。
李静看赵程生气,很满意。
人人都知道,英子更是知道,结了婚就是要以自己的小家为主要的。
不然英子怎么天天来娘家哭穷借钱?
就赵程不知道。
看清现实吧,赵程。
“果然,结了婚,哥哥姐姐就是亲戚。
媳妇孩子,才是家人。”
赵程沮丧的说,心里不是滋味。
李静拉起他的手,“我做你家人,你不开心吗?”
“我开心。”
“有得必有失嘛,”李静不熟练的安慰着。
赵程点点头,“上天赐给我那么好的媳妇了,我得知足、媳妇,走,去村子,咱们今天去看房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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