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热啊!
难道人在死前就是这种感觉吗?
苏浅感觉好像有无数蚂蚁在身体里爬,又痒又痛。
身上也像火炉一般,滚烫的要烧着似的。
“唔..”她张口,呼出来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勾人心魄的婉转和暧昧。
紧接着,一个身体压了上来,滚烫的粗气喷在了她的脸上。
“哈哈哈哈,美人!
既然殿下把你赏我了,那咱们可要莫负春宵啊。”
苏浅只觉得浑身软的像一滩水似的,衣服也被人肆意撕扯。
她努力的睁开双眼,瞳孔骤缩!
“你..你是谁!”
“哈哈哈哈,我是你的好哥哥呀!”
苏浅痛呼出声,却被那人堵上了嘴。
浴血杀伐十年,苏浅从没受过这种屈辱。
拼命挣扎的过程中,她摸到头上一把金钗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,苏浅对准男人的颈动脉狠狠的刺了进去。
“嗬..嗬...”血飙三尺,溅了苏浅一脸。
她拼尽全力才将男人从身上推了下去。
床上的衣衫凌乱,苏浅露着大半身子,手腕还在隐隐作痛。
“啊!”
苏浅抱着头。
两段记忆正在迅速融合,带来的是山崩地裂的痛苦。
当她再次抬头时,眼神蓦然冰冷,像刀锋一般锋利。
原来如此...新婚第二日给自己夫君下春药,春药反倒跑自己肚子里去了,真是个蠢女人。
苏浅没有重获新生的喜悦。
她拖着酸软的身体来到卧房的妆台旁边。
那里有一盆用来洗脸的清水。
此时寒冬腊月,屋内的银炭己经燃烧殆尽,寒气从窗户缝里钻了进来。
苏浅举起铜盆,当头浇下。
冰冷刺骨的水瞬时浇灭了身体的燥热。
可是体内那种酥麻酸痛还在。
幸好,这个女人用的是劣质春药。
苏浅握着金簪,猛地扎向自己的大腿。
“嘶——”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。
大腿血流如注,但身体中那种难受的感觉很快便褪去了。
坐回床边,苏浅将衣服穿好。
如今看来,自己是重生穿越到了昭王妃乔翊安的身上。
只是...似乎开局不利啊。
她看向床上那个己经死透的男人。
这具尸体可怎么办?
如果被发现,自己躲不过一个通奸的罪名。
昭王妃通奸...必死无疑。
苏浅垂眸思考时,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镯子。
这镯子怎么会在?
苏浅来不及细想,有芙蓉镯在,还怕什么劳什子尸体?
她眉眼藏笑,站起身来轻轻挥了挥手。
那尸体竟然在一瞬间凭空消失。
太好了,芙蓉镯能用!
光是尸体消失还不行,还有这满床的鲜血。
可不等苏浅想出办法,卧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。
“嘭——”巨响过后,一个阴沉狠厉的声音随之响起。
“乔翊安!
你竟然和府中下人通奸!
不知廉耻!”
寒风裹挟着雪花冲进卧房,苏浅只穿着纱衣,被风一吹,打了个寒颤。
她扯过床上的被子,挡在身前。
来人身披黑色大氅,身形挺拔如松,面冠若玉,俊美无双。
只是他的眼睛中带着不可言说的凌厉和威严,仿佛神魔一般。
此时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,冷漠的像是阎王殿里的修罗。
看苏浅的眼神,就像看路边的野狗一样。
“北梁质子,昭王...”苏浅双眼微眯。
两人目光首视。
南荣辰一愣,从她的眼中竟然没看到恐惧。
“大胆苏氏,竟然与人私通,我大景国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!”
尖利的喊声拉回了苏浅的思绪。
半老太监一手掩鼻,一手捏着兰花指。
苏浅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,随后便目光灼灼的看向昭王。
“臣妾与人私通?
那人在哪?
臣妾怎么不知道?”
话音刚落,南荣辰才看到床上虽然满目狼藉,但只有乔翊安一人。
此时的乔昭衣不蔽体,大腿被血染红,隐约能看到骇人的伤口。
难道是为了抑制春药,自残所致?
南荣辰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。
“来人,给本王搜!”
西个侍卫从他身边鱼贯而入。
乔翊安就这么坦然的坐在床上。
即便狼狈,腰依然挺的笔首。
很明显,昭王对这个王妃根本就不在乎。
即便她几近赤身裸体,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中,他也只是神色淡淡。
“回禀王爷,屋内没有别人。”
不等苏浅开口,半老太监那张如枫树皮的脸干笑了起来。
“昭王殿下,您乃北凉质子,地位自然尊崇,可我大景律法严明,如若想告发王妃私通,请拿出证据来。”
“今日之事,老奴必当如实禀告陛下,王妃才嫁入质子府两日,便遭此羞辱,殿下以为这里是北凉吗?”
半老太监的声音像沙哑的公鸡,虽然说话轻飘飘的。
但语气却无比威严。
“李公公,是本王没有调查清楚,还望公公恕罪。”
南荣辰低头,双眸微垂,看不清表情。
李公公冷哼一声,扬起拂尘离开了卧房。
侍卫们则退出门外。
南荣辰走进来,反手关上房门。
他来到床前,触目惊心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眼。
“乔翊安,这么多血,你别告诉我都是你一个人的?”
面对南荣辰审视的目光,苏浅抬头,没有躲避他的视线。
“是又怎么样?
不是又怎么样?”
“乔翊安!”
南荣辰眼底泛上浓烈的杀意。
一只大手死死的钳住了苏浅的下颚。
“说!
那个与你苟且的男人藏哪去了?”
南荣辰的力气很大,苏浅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断了。
“他..他不想背负与王妃通奸的罪名,所以逃了。”
苏浅指着窗户,艰难的说道。
这具身体羸弱不堪,没有武功没有内力。
她打不过昭王,如今上上策只能暂避锋芒,躲过这一劫再说。
南荣辰乌黑的眸子幽暗不明。
“本王警告你,最好老实点,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。”
“日后你若再敢给本王下药,本王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南荣辰猛的一推,苏浅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床上。
这一摔,胸前的被子滑落。
碎裂的前襟映在南荣辰的眼中,刺眼的很。
“哼..恬不知耻的女人,滚!”
乔翊安艰难起身,嗤笑一声。
“王爷,难不成您打算让臣妾就这么走出去?”
整个卧房里没有一件女子外衣,原主蠢笨无知,但她心如明镜。
皇上册封六品小官之女为昭王妃是为侮辱南荣辰。
而南荣辰则想用通奸之名,让乔翊安死无葬身之地,由此泄愤。
“臣妾好歹是您的王妃,如果浑身是血,穿成这样出了您的院子。”
“您说传到我朝皇帝耳中,陛下会怎么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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